除了『反向演化』一書所描寫的場景是在我不熟悉的沖繩無人島外,
其餘三本冷言著作所發生的場景都是在我們生活的臺灣,
接著來到了這一本『輻射人』場景更是拉回到我最熟悉的市景:高雄左營區。
應該是因為輻射人這本書中有描寫了大量高雄相關事物的關係,
這本書還在『打狗鳳邑文學獎』裡得到了優選獎及獎金最多的高雄獎。
故事發生在距離高雄美術館不遠的自強新村裡。
雖說高雄美術館附近在近幾年陸續發展,蓋了不少豪宅高樓大廈,
但只要穿過被馬卡道路、翠華路包圍的鐵軌後,再繼續往西邊走沒多遠,
就會瞧見一整排的老舊建築軍眷宿舍,這裡就是這天發生奇異事件的自強新村了。
這一天晚上,阿豐喝得醉暈暈的慢慢要走回在自強新村的租屋處,
才剛走到巷子口就不小心被因行道樹樹根生長而隆起的人行道地磚被絆倒在地,
他爬起後,一抬頭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到差點尿褲子-
一盞設置在圍牆邊的路燈下竟吊著一具兩眼圓瞪、四肢癱軟的屍體!
而這一夜風特別強的關係,懸掛的屍體還被吹得如鐘擺般搖晃。
驚嚇過後的阿豐,在回過神後立刻衝去警局報案,
離這附近最近的派出所就是位在鎮安宮對面的內惟派出所,
在他好不容易蹬上三層高的階梯進到派出所內,卻又差點一頭撞上值班台前的壓克力板,
坐在值班台前的是個理了平頭的年輕警察,看到衝進來的阿豐,誤以為是來找碴的,
差點就要拿出手銬將阿豐銬起來。
阿豐在衝進派出所後,口中直嚷嚷著『我要報案』、『有人死了』…,
年輕警察先是拉了張椅子給他,阿豐還沒坐定,就一口氣的說起發現屍體的經過,
年輕警察也是邊聽邊做紀錄。
原本應該立即請報案者帶路到案件現場,不過因為當時局裡沒有其他人在,
在年輕警察聯絡同事後,在附近巡邏的同事說大約五分鐘內就能趕回局裡,
於是年輕警察請阿豐稍坐一會兒,他先到後面幫忙倒一杯水過來。
就是這個小小的空檔,等年輕警察再回到前頭時,就發現阿豐已經不見了。
原本以為可能是惡作劇報案,但心裡總有些疙瘩,
於是在跟支援的同事相討論後,
決定根據阿豐所提供的線索,到附近查看是否真有那麼一具被吊在路燈下的屍體,
年輕警察開著警車,從中華一路沿著美術館路往鼓山三路的方向走,
過馬卡道路之後接西藏街,盡頭就是鼓山三路,繼續沿著鼓山三路查看眷村區的每個巷口,
很快的就在其中一個巷口發現一具被吊在路燈下的屍體了。
不過奇怪的是,這具屍體竟然是剛剛到內惟派出所報案的蔡世豐(阿豐)。
近期才剛被調到內惟派出所的女警梁羽冰(小冰)在查訪這個案件時,
還發現這盞路燈在過去曾有兩個人相繼在此上吊自殺,
搞得這邊就連大白天時都呈現一副陰涼的氣氛,感覺陰氣頗重,
這使得蔡世豐案件更顯得詭異重重。
接著場景跳到了位在屏東恆春的第三核能發電廠。
這一天是打開反應爐蓋、更換燃料棒的日子,
一開始會有一組清潔人員先用化學溶劑擦拭爐蓋及爐壁,降低反應爐的輻射量,
之後維修人員再進入反應爐內部,進行維修和更換燃料棒的工作。
清潔人員大約有四十個,之所以需要那麼多人,是因為雖然穿著的防護衣畢竟不是鉛衣,
其作用只能不讓清潔人員把輻射物質帶出廠房,
卻無法阻隔輻射對人體的影響。
在反應爐附近這類輻射量高的地方工作,很快就會超過法定輻射曝射量,
所以要使用人海戰術,以人數換取時間。
他們每個人身上會配戴一個劑量佩章,來記算他們遭受的累積輻射值,
但這些清潔人員怕配戴的劑量佩章很快的就會超過規定範圍,
如此一來就不能再繼續工作賺錢,
於是某些清潔人員會將劑量佩章放在輻射量相對較低的地方,
也因為如此,所以身體在短時間內遭受到的相對輻射值其實遠比安全值是高出許多的。
雖說隔行如隔山,我對在核能發電廠的工作性質是相當的不瞭解,
但看到這裡頗覺得心有慼慼焉,
君不見前一兩年才爆出有醫院強迫護理人員在下班時間到了要先去打下班卡,
接著再回到工作崗位上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這種不尊重及剝削受雇者的事件,應該在全臺各地隨處可見吧,只是還沒有爆發而已。
輻射過度曝曬會有多麼恐怖?
從患者骨髓細胞染色體照片就可以窺見,
原本應該出現的男性XY染色體完全看步道,散布在當中的只剩下碎裂的黑色小點。
在一本關於核災的書,有描寫『車諾比核災』災區事件有描述在災區的人所生下的嬰兒:
『我們的朋友最近生了一個兒子,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這對夫妻年輕又俊美,他們的小孩竟然有一張延長至耳朵位置的大嘴,卻沒有耳朵。』
輻射最恐怖的地方在於,根本無法預測會發生什麼事。
在被高劑量輻射曝曬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就都遭受到了破壞,
而這種破壞,是現代醫學無法觸及的領域。
原本以為發生在屏東恆春的輻射曝曬事件和高雄左營的路燈上吊事件是兩回事,
但是在查案過程中,卻發現第一個案件死者蔡世豐體內竟也驗出有輻射污染…。